【援藏日记•李勇】豪情万丈,甘把汗血洒边疆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青藏高原》的歌声,在真正的高原听起来,韵味更加的浓郁悠远。作为广东省第三批“院包科”式医疗援藏队中的成员,我和内分泌刘丹主任及其他队员五月中旬来到了有西藏江南、东方瑞士之称的林芝,将在林芝市人民医院开展为期一年的援助工作。
西藏是个神奇的地方,虽然已过了桃花节这个林芝最著名的天堂般的美丽时段,但油菜花还正金灿灿的开着,远远就散发出清香;野生的黄牡丹和高山上的杜鹃也正争奇斗艳。西藏是个神奇的地方,从医院向四周望去,被白雪覆盖了顶的山峰连绵不断。病人量不算大,不管是身着传统藏袍的老人家,还是时尚前卫的年轻人,抑或是间中出现的几个着红黄袍子的僧人,他们的脸上都透着安详与宁静,就连医院里流浪的小狗也和医院的职工和谐共处。西藏,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林芝市人民医院始建于1966年6月,到现在已经51岁了,是藏东南最大的综合性医院,集医疗、预防、保健、康复、急救、科研、教学于一体。我所在的科室放射科,虽然人员不多,但是个和谐可爱的科室,同事们如同我的兄弟姐妹,他们给我的温暖如同林芝的甜茶一样滋润着我的心田。
当一个多月前我决定来西藏的时候,不少人问我:你为什么要去西藏?我也问我自己:我为什么来西藏?来了之后我能干什么,我离开后能留下什么?
首先,我为什么来西藏?
中山医科大学本科毕业后留在附属医院工作,一路顺利的读完硕士、博士,又一路顺利的从住院医生晋升到副主任医师,生活在有“食在广州”之称的花城,有房有车,可是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中缺少了些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履历过于苍白,我也有和年轻人一样的一腔热血,我也有一颗想要奉献的心,所以,援藏是自我做出的选择,我相信援藏的经历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财富,我也相信到任何时候都会觉得那是自己无悔的选择。
我在西藏能干什么?
林芝是美丽的,我们的人民医院更是如同花园般的漂亮。但由于地区的限制,医院的发展和技术水平和内地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虽然来之前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可是遇到某些具体的事情时还是有一点点的泄气,比如由于信息系统的不健全而难以对病例进行前后对比和分析总结时;比如由于这里的医生不习惯增强扫描,仅有的CT平扫对诊断造成很大困扰时;比如由于缺少更先进的CT或MR而对病变的诊断无能为力时,我也在心里打鼓:我一个大医院里主要处理疑难杂症的医生,来这里工作真的能为他们提供帮助吗?但短期内遇到的两个病人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一个是16岁的花季少女,林芝绝大多数的病人及家属都是很纯朴的,这个少女更是,她脸上的笑容就像西藏的蓝天和白云一样纯净,可是当我看到她的一幅幅CT扫描图时不仅潸然泪下:腹部三个巨大的包虫包块。我不敢面对微笑着从CT扫描床上下来的她,只是在心里有股强烈的愿望:我要为她和他们做些事情。另一个病人是位中年妇女,胸片检查时发现她下颈部像是异物,但由于照片时已让她换过衣服而不敢肯定,工作人员想让她再次配合检查时她很蛮横的说那是你们的错。当我过去检查她的颈部时发现是由于她贴了一块保暖贴造成的,她才不情愿的说了声:哦,是这样。这个病人使我意识到不管什么时候,过硬的技术和细心的检查永远都是医生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宝。
离开西藏时我能留下什么?
一年的时间会很快度过,那么,当我完成援藏任务离开之后,我能留下什么呢?我希望:当遇到某些检查时,有人说:曾经有个广州来的女医生,她告诉我们怎样进行标准的影像扫描; 当遇到某个疑难疾病时,有人说:曾经有个广州来的女医生,她告诉过我们这个病影像上该怎样进行诊断和鉴别诊断; 当需要多学科合作时,有人说:曾经有个广州来的女医生,她告诉我们影像医生,临床需要什么,该怎样进行合作; 当说到医院的等级时,有人说:曾经有个广州来的女医生,她和我们一起共同创三甲。
到今天,我来西藏已经一个半月了,当别人问我:你有高原反应吗?我肯定的回答:有。当走路时接听个电话或者走上二楼都气喘吁吁的时候,当夜里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有无睡着的时候,当由于不习惯吃辣而觉得饭后胃里火烧火燎的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后悔吗?答案仍是斩钉截铁的肯定:不后悔!尼洋河畔还没有向我展示它绚烂的秋天的色彩,南泇巴瓦峰还没有对我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我愿为林芝人民奉献自己个人的一点光和热!林芝,它将成为我的第二故乡、成为我魂牵梦绕的地方!